吴锡安的自传影集——我这一 辈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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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锡安的自传影集——我这一 辈子 发布于:2015-11-04 13:16



   这就是我。


    一 个平凡的退休老人。67年的时间不算短,但是,也许是现在的日子好过,真有“朝为青丝暮为雪”的感想。回想自己走过的生活历程,酸甜苦辣都有,来看看我的照片吧。



 孩子是我们的希望和未来。谁不爱自己的孩子呢? 1.60年前,妈妈抱着我 2.妈妈抱着我的儿子 3.我和夫人抱着儿子 4.我和孙女小晨晨在一 起。 啊,我已经是一 个老头子了!


       我1945年1月出生在上海。我们一 家有7个弟兄姐妹我排行第二。[有一 个哥哥在台湾]父亲一 生有两项发明,其中一 项,在50年代曾经填补了中国磨具工业上的一 项空白。母亲直到80岁还出版了一 本诗文集。我出身在一个基督教家庭,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。后排中间是我。前排中间是我妹妹。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

    我的小学毕业照片. 我的功课虽然不错,可却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皮大王,一 次星期天,我用丝线,线团把老师的黑板擦连在我的座位上,星期一 早上上课时候,老师在讲课,忽然,黑板擦上下跳起舞来,引得同学们轰堂大笑,老师生气了.把我狠狠批评一 顿。



    我还喜欢踢小皮球,多少次把人家的玻璃窗踢破了.学校野炊的时候,我和另几个小朋友,抢先把锅里的菜盛了,害得几个女同学没菜吃,伤心的大哭.还有一 次,没有得到允许,跑到隔壁的木工厂去画速写,被抓到派出所去给训了一 顿. 想想那时候,真有点难为情.

     我初中时的照片.我是班上的小足球队长,文娱委员.虽然功课还不错,可是整天想的是踢球,画画. 上课还老是不注意听讲。

    我们的美术老师是个老先生,与鲁迅是好朋友,年青时常到鲁迅先生家去玩,[鲁迅家就在我们学校附近],他常带我们到外面去写生,还带我们到著名艺术家丰子恺家去玩.带我们去参观市里的美术展览.因此,我很早就对艺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.


 
    初中时期,去上海大场农村劳动时的留影 



          别看我现在又老又丑,小时候可也有好多女孩子喜欢跟我一起玩呢。我从小生性活泼好动,兴趣广泛,特别喜爱艺术,美术,音乐,戏剧,曲艺,魔术等都曾经爱好过。上海复兴中学(市重点)毕业,1959年考取了南京师范学院[现改名为南京师范大学]美术系 这个系的前身就是徐悲鸿先生的老中央大学国立艺术系。我的老师有一半以上都是徐先生的同事或学生。,其中有傅抱石,吕斯百、秦宣夫等先生。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



     大学期间,我还参加了南师大的话剧团,我一 直是系里的文艺积极分子,曾经得过全院诗歌朗诵比赛的第一 名。多种艺术营养的吸收对我的成长起过很好的作用。图中左一 是我,这是我们到南京电视台录像以后拍的剧照[1961年,黑白电视,只能直播]


 左一是我




     青少年时期,真是充满了幻想,觉得自己肯定有美好的前途。真是“天高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。”这是1963年夏天和同学在钱塘江边写生。 一 位浙江日报的摄影记者替我们拍的.


   我的专业学得比较轻松,但是我也很刻苦用功,在班上,我的年龄最小,但是整个5年中,我的文化课全部是满分,专业课也经常领先。记忆力也特强,屈原的九歌,别人背出来需要3天,我只用了40分钟就完成了。


     我的毕业创作,油画《老扳道员》,我们在戚墅堰机车厂体验生活半年,我与戚墅堰的几个扳道员,调车员师傅交了朋友,为他们认真的工作精神而感动,我还学会了跳火车[像铁道游击队一 样]。


       我的大学毕业照,就在那个时候(1964年),政治运动开始频繁开展.从这隐约有点抑郁的眼神里,似乎可以看出今后多少年里所隐藏着的灾难.


     果然,由于我的家庭出身以及哥哥在台湾的关系,64年我被分配到全省最小的一个县城---一 个小岛上的文化馆工作,是同学里分配得最差的。当时大学毕业必须服从分配,没有自找工作一说。我从“天之骄子”一 下子落到了一 个文化落后的小岛上,的确是很有失落感的。


 

     然而,我生性好强,交通的闭塞,生活环境的艰苦,并没有使我对艺术的兴趣减退。也没有失去对生活的信心,我还是非常努力的画画,也经常帮文艺宣传队去排戏,有时候,还常常自己上台过过演戏的瘾。

     当时的大学毕业生毕业以后,必须劳动或搞“社会主义教育”一 年,才可以正式参加工作。我在生产队劳动了一 年,晒得像条黑鱼干。




      1966年,我21岁,文化大革命来了。家父因为被错划为资本家,又因为说了林彪的坏话,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,覆巢之下无完卵,我因为在县城里画了十多幅巨型的毛主席像[都有二三层楼那么高],被造反派捕风捉影,也很快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。被关了起来。

    我被关在“文攻武卫”的牢房里一 年多。我被造反派成年累月的批斗,挂牌子游街,罚做苦工。没有一 个人敢接近我。我在电影队“劳动改造”,推了3年的独轮车,在广播站抬水泥电线杆一 年多。在生产队被监督劳动四五年。我被彻底剥夺了说话的权利,行动的自由,更被剥夺了画画的权利。 我完全是无辜的,可是,在那个年代,到哪里去喊冤啊。

    那时候,我每个月生活费从44.50元被减成15元,一 年到头睡在泥地上,打的稻草铺。写不完的检查,批不完的斗。由于造反派无端怀疑我在毛主席像上恶毒的做了文章,所以我几次危险被判处死刑,幸亏我坚决不承认,才拖了下来。巨大的打击使我痛不欲生,多少次我动了轻生的念头,有一次我们在长江边的生产队劳动,入夜,我一个人在北风怒号的江边徘徊痛哭了好久,幸好我们文化馆的老馆长是个老新四军,他发现了我的异常,把我一把拖了回去。他对我说:如果你现在就死了,造反派还会给你戴一个“畏罪自杀”的罪名。你死了也是白死!他教我辩证法,使我打消了轻生的念头,我在准备结束自己生命以前,还想到了我是一个基督徒,基督徒是不能自杀的,因为自杀的人,灵魂永远不能进天堂。后来,他经常劝导我要对自己的“问题”实事求是“,要坚信光明总有一 天会来到。


 被监督劳动时候的照片   右一是我


  那时候,我真是经历了九死一 生。

      1970年我在电影队跑片,什么叫跑片?一部16毫米的电影胶片,有4卷,甲地放完了第一卷,就派人把这一卷电影胶片送到乙地,这样可以两地一起放。这就叫跑片。如果是在城市里路好车好,那还好办,但是在农村里,全是土路,经常要过沟渠田埂。所以,跑片多数是两脚跑。我那时候每天晚上的差事就是来回步行4次在甲地和乙地。

      12月份的一个晚上,那晚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。我在跑最后一个来回的时候,被8条狗包围在一座仅1公尺宽,10几公尺长的水泥桥中间,桥上没有任何砖头石块可以让我拿起来抵挡。两边的恶犬疯狂嚎叫着向我扑来。黑夜里狗的眼睛闪着碧绿的凶光,在我手电筒的照射下,狂吠的狗嘴、尖利的牙齿和狗嘴里呼出的热气,相当恐怖。至今一想起,就都历历在目。依然会使我心惊肉跳。我右手拿着电筒,左手拿着个布袋子,里边装着《红灯记》的电影胶片,我在桥上用仅有的这两样“武器”,忽前忽后的与8条恶犬周旋了20分钟之久。拼搏与恐惧使我累的筋疲力尽。最后,我不得不从桥上跳下结着薄冰的河里。身上的内外全都湿透了。幸亏《红灯记》的影片没有湿。就这样,我耽误了群众看“样板戏”20分钟,要不是电影队长仗义执言,我第二天准得挨批斗。

    有一 次,冬天晚上跑片,遇到了迷信的说法:碰到了“鬼打墙”,(我不信迷信,但也不知道原因)我在白天早就熟悉的地方绕来绕去,怎么也走不出那个地方,最后,竟会陷进一 个臭泥塘里,幸好我飞快地把样板戏的电影胶片扔到了干稻田里,自己拉住了河边的一 棵小树,才免于灭顶之灾,臭稀泥已经没到了我的颈子,好不容易上来以后,我只好把衣服全部脱了,在冰凉的河水里洗了澡,又穿上了冰凉的湿衣服,最后,总算把片子送到了目的地,可看电影的人们早已散尽。我冷得浑身发抖,幸亏生产队的老乡帮我把冰凉的衣服烤干,给我烧了热姜汤,才没有生病。

    还有一 次,我和另一 个人一 起运11米的水泥杆子,我在前边拉纤,后面的人不慎把板车推的太靠近河边,于是,我突然被近一 吨重的水泥车拖下近10公尺深的河堤,要不是我连滚带爬爬得快,我早被水泥车碾扁了。

   我第一次下乡被监督劳动,是和我们系统的那些“走资派”一起(他们几乎都是五、六十岁的新四军老干部)。安排我们住在农村小学一间很破的教室里,在七高八底的泥地上,用高矮不一的课桌拼成了床。入晚,北风怒号,寒气逼人。睡到半夜,突然,我们被睡在窗口的原宣传部王部长大声呼救的声音吵醒。我打开电筒,惊得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。只见教室原来窗户上的塑料纸全都不见了,狂风裹着鹅毛大雪凄厉的叫着,袭击着我们这些苦命人。王部长和另一个文教局长的被子上已经是一层厚厚的白雪。我们赶快穿上衣服,帮助他们把被子上的雪抖掉,把“床”挪开,再用一些课桌把窗户垒成一条墙,大家无法入睡,裹着被子静坐到天亮。

     在下乡被监督劳动的那些年里,每逢夏、秋的抢收抢种,我就被造反派押到生产队,每天差不多只能睡4个小时,其余时间全在大田里做最重的农活。搭伙在贫下中农家里。有好几年,连续40多天里没有吃上饭,全是能够照见自己脸的米汤!菜?早晚是腌萝卜,中午是酱油浸生萝卜,没有看见过一滴油。有一次,我实在饿的不行,准备去添第3碗米汤,立即遭到造反派的厉声叱责。

    就在那次劳动期间,我被脱粒机飞出的稻粒打中了眼球,痛得我晕倒在地,那些造反派说我是装死,派了2个人押送我到赤脚医生那里包扎了一下,又押送回来继续劳动。45天的劳动结束了,当我们离开那个生产队,刚登上小船的时候,突然听到一群农民(其实都是我们单位造反派事先安排好的)大声喊着“打倒现行反革命XXX!”,“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!”的口号。我的心,伤心到了极点,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。帮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农活,没有吃过一顿饱饭,临走,居然还是这样来“欢送”我们的!

     就是这样超强度的劳动,造反派也没有忘记“阶级斗争”,一星期里还要批斗我3次,在昏暗的煤油灯下,我累得几乎都站不动了,那些贫下中农也都瞌睡得呼噜声四起,那些造反派却不知道那里来的劲,像吃了摇头丸,口号喊得颈子里青筋直冒。时不时把已经熟睡的孩子吓的直哭。


  苦难中,幸有几个同样“家庭出身不好”的爱好艺术的朋友,还常常来看看我,偷偷的在一起探讨艺术,这些患难朋友,我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。


 

     1971年的照片,我想我不能死,我要看到自己被平反昭雪的一 天,可是,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把我摧残得几乎是奄奄一 息. 年轻人,你们看看,这就是一 个人身心极度疲惫的真实写照. 当时, 我瘦得只有103斤.


 

 1972年,当地医院又诊断我得了"世界上罕见的心脏病",叫我至少绝对卧床休息3个月!这对我可是一 个巨大的打击啊.我真的病倒了,我觉得我要完蛋了.胸口也一 直觉得好痛,3 个月以后,我到上海市级医院检查,一 切正常.回去检查,也一 切正常.后来医院告之,因为当时电力不正常,心电图的机器也不正常,所以误疹了.哇!没有有心脏病也要给它吓出心脏病来了。



这是72年在上海检查身体以后在母亲河旁的留影


    现在的大学生多得不希奇,可那个时候,大学生可是天之骄子,一 个人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,一 下子落到了人生的最低谷,过了十多年冤曲和被人仇视的日子,几乎天天被人无缘无故地打骂,干的牛马活,吃的猪狗食,没有书看,没有一 个女孩子敢接近我,过了10个爱情的荒年[21岁-31岁],我多少次想到了自杀,因为当时大家都看不到生活还有任何的希望.

     到了1974年,由于实在找不出什么问题,只因为我曾和在台湾的哥哥通过信,于是,我被做了特[务]嫌[疑]和犯”严重政治错误“的结论,内部控制使用。事情是要做的,但是,不被组织上信任。那些造反派仍旧时不时的看住我,尽找我的岔子. 一 点小事,就要"上纲上线".


其实,我的“问题”,群众都知道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乱怀疑。但是,那些造反派们却就是死死的揪住我不放。所以除了那些造反派以外,还是有许多群众是通情达理的,知道我是被冤枉的。这是我在被监督劳动期间,两个文艺界的朋友和我在农村的合影。


    21岁到31岁,是一 个人最宝贵的时光,却是我最悲惨的岁月.我被人们当做阶级敌人实行无产阶级专政,每天听到的全是对我的咒骂和"声讨",父亲和我一 样被斗争,弟妹们都"上山下乡"去了,[他们都只有14.5岁啊!]没有书读.运动一 年接一 年,年龄一 年大一 年,看不到希望,我唯一 知道的就是要实事求是,对冤枉我的指控,打死我也不能"承认",如果我挺不过来,说不定我早就被枪毙了.有好几次,军管会的解放军团长在群众大会上公开点我的名说:对于这样反动透顶的人和案件,必须要严查和严惩。当时的镇江地市军管会也加入了对我的“案件”侦查。作为大案,要案来“侦破”。那可真是非常可怕的白色恐怖时期啊!

    文革以后,我才知道,我大学里有2个高班同学,也都是因为画毛主席像的事被逼自杀了. 另有一 个同班同学被逼疯,到现在近40年了还没有全好.

       由于失眠,长期服用安眠药,我的记忆力大为减退。劳累过度,得了好几种病,过了多年,才逐渐好转。 



     1972年,有一个中学生不避嫌疑,到我这里偷偷的来学画,我见他极有才气,就尽我的最大能力教教他,他就是现在全国非常著名的美术理论家,画家陈履生(现任中国国家博物馆副馆长)。此人人品,艺品俱高,我与他真是有缘,我的儿子后来成了他的研究生,也是他儿子英语的辅导员

     1976年,文革结束。全国人民迎来了春天,由于当地造反派对我的问题的有意拖延,我的政治问题直到1982年才终于得到了彻底的平反。前后拖了16年!

        我绝对没有想"煽情"的意思,其实,那个年代,比我还苦的人,大有人在,多少人家妻离子散,又有多少知识分子含恨自尽,有多少老干部,老将军被整死了,而武斗死掉的小青年又何至成千上万!这是一 段完全真实的历史!所以,年纪大一 点的人,多数不太愿意回忆这段历史.,想起来,多数人都很伤感,我呢,比比他们,也就没有什么可哀怨的了.向前看吧!

    我只是想不通,为什么现在还有一些人,会对那段历史大唱赞歌?也许他没有吃过我这样的苦吧。

     由于我在那个小岛上实在不愿意呆下去,33岁时,就在离上海最近的地方安了家。工作也安定了。.我下决心要把被耽误了的时间追回来,日以继夜的苦练基本功。 


     此后,我工作勤奋,苦练基本功,补了多年的素描和色彩写生。积极的搞创作。1981年,我画的油画〈天涯望归程〉,〈新橱窗〉先后人选了江苏省美术大展。〈新橱窗〉还上了〈江苏画刊〉,我还写了不少论文发表在专业杂志上。


 

    痛定思痛,那么除了时代与历史对我不公以外,我自己有没有什么应该反省的呢?我后来自己觉悟到:一个有才能的年轻人,初出茅庐,要注意不要锋芒毕露,不要去做别人权利范围内的事情,特别是应该考虑别人的感受,你以为你是在做好事,帮别人的忙,其实你是把别人家的饭碗都抢了,别人怎么会没有想法呢?正因为如此,一 到文化大革命,本单位的一些人就把我往死里整,把平时的妒恨狠狠地发泄了出来。(其他单位的同志对我就很实事求是)这就是我一生中最惨痛的教训。希望年轻的朋友们能引以为鉴。

    我有了家,夫人是中学老师,善良贤惠.儿子三年级起就是学校大队长.我们除了自己奋发努力外,还把希望都寄托在下一 代身上.我和我父亲是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六年后,才被彻底平反的.可是我父亲没有看到被平反的一 天就去世了.我到父亲的墓前去大哭了一 场.


 

  

    1982年,我在台湾大学当教授的大哥也回来探亲了.我们一 家除了老爸不在了以外,在一 起大悲大喜了一 场..从此.我心情真正的好了起来.政府对我很关心,帮助我把在农村中学的夫人调入市的教研室里当教研员.统战部还安排我当了台湾同胞理事会的理事.[前右一 是我]


 

     尽管我吃了那么多的苦,但是,我觉得,只要能挺过来,就是个好男人.眼光要看着前面,光会埋怨社会,埋怨命运是没有意义也没有出息的.一 个男人,坚强与毅力,自信心与责任心是最重要的. 只要有机会,我就出去写生采风,收集一 些素材,回来就加紧搞创作。这是在九华山



三次去张家界写生。



     哪里有好的美术展览,我一 定要去看,而且组织美术爱好者一 起去看。我当这里的美术家协会头十多年,因此也凝聚了许多骨干。 


   渐渐的人到中年了。我的作品也渐渐的多了起来,也开始有作品在外面得奖了.这是我在杭州九溪十八涧。


   我还曾经是两届苏州市美术家协会的理事.这是我在理事会上[左3戴眼镜者]



  由于医疗事故,我的脸部有点变形,不得不戴上了变色眼镜来遮遮丑。那位海军医院的医生自己的儿子得了白血病,也怪可怜的,所以我也没有去找他“算账”。老婆孩子都有了,难看就难看点吧,只是有点对不起正在看的您,您不介意吧。


我还撰写了不少学术论文,发表在省和国家级刊物或杂志上.




在浙江1800米的"百山祖"上


     有一年,我们苏州市的一 些画家到湖南,三峡直到重庆写生一 大圈,回来又经过江西龙虎山。

      收获很大,回来画了不少画。


  我还组织了多次与外地的作品交流展览,结识了许多朋友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 


  江苏省文化厅组织全省部分书,画,摄作者到甘肃省举办〈江南情〉美术,书法,摄影展览。我也在被邀之列。这次活动,我们去了敦煌,拉卜楞寺等地。这是在甘南的桑科草原上。


      在白银市文化局长的安排下,我们还参观了白银的金,银矿厂。金矿还安排我们看了纯金锭[9.9999金,12.5公斤重],前3天,江泽民刚来举过它。我们每个人也举了举。


 

    万万想不到的是:这位白银市文化局长原来就是我40年前在上海中学同一个美术小组的老同学!谈起我们同学时候美好的时光,两人真是感慨万千,我们代表团成员以及甘肃文化界的同志,大家都感到十分意外与高兴。过了一 年,他们又组织了〈西北风情》到江苏来回访,还特地到苏州,我们又见了面。

 

       已经是全国著名大学者的陈履生,没有忘记我这个启蒙老师,还常常来看我,使我感到极大的安慰。


 

     儿子比我聪明,从小学到大学,门门功课优秀,从少先队大队长直当到大学里的学生会主席,我化了一 年 另九个月,辅导他画画,1992年,他被中央美术学院,浙江美术学院的附中同时录取,以后在中央美术学院这所中国最高艺术殿堂里深造了8年。

    人啊,往往到了自己有了孩子,才想到自己虚度了的青春年华,就会一 心一 意去要求孩子争一 口气.我也不例外,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,我也希望他是我艺术生命的延续.希望他能超过我,感到欣慰的是,我努力了,我也成功了.


 

    1994年 ,大学毕业30年周年时,我们班同学相聚在母校,个个都像回到了青少年时代,尽情地闹啊,笑啊。畅谈了整整3天。我们的老师现在都是美术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。这张照片还真牛!其中就有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2人,秘书长,省文化厅长,省国画院院长,各一 人 ,系主任3人,大校3人。一大半同学是省以上美术家协会会员。

    同学中,我年龄最小,但是我吃的苦头最大.老同学中不少人非常有成就,,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[没有死掉已经是万幸的了].我觉得一 个人的能力,条件,机遇都不相同,只要自己确实努力了,就应该觉得欣慰.也没有必要自悲.

    后排右2是我,我前面的大个子是同班同学里官做得最大的---省文化厅副厅长,省文联副主席.江苏省国画院院长。。。。


       至今为止,我办过三次画展,每次参观的人数都有三千人次以上。


        这是一组我和我的50位学生一 起办的师生作品展览照片。学生们都很争气。有亿万富翁,有研究生导师,有大学者。展览开得很风光。文化大革命时,我的名字倒写着,被打上了大x贴在大街上,今天我的名字写在红布上,换了人间啊!

    我在把儿子送进了中央美术学院以后,上门拜师学艺的人越来越多。至今我已经有近百名学生考取了各类美术院校。其中有个学生现在是全国装潢业龙头老大的老总,成了亿万富翁。


 

    十年前,我在粉画大师杭鸣时教授的影响下,开始学习用色粉笔画画,集腋成裘,居然也开了个粉画展。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


     杭鸣时先生是全国美展水彩画评委会副主任,是中国的粉画权威.他是我儿子的启蒙老师,也是我的粉画老师.这是我们和杭老师在一 起.

     我长期生活在江南的小县城里,当然当不了大画家。但是,我自己觉得我已经努力了,25年来,也获了许多有一 定分量的奖状。如中国艺术节的入选证等。加入了省美术家协会,评上了高级职称。我的辞条入编中国当代美术家人名录。中国专家大词典,作品被选入了中国美术选集。



     如今,儿子也成家了,我也已经是第5次搬家。儿子,儿媳现在分别是中国两所最有名的美术学院的老师了。老伴也是高级职称。两个人退休工资万把元,我觉得我很满足了。我觉得上帝把我带进了迦南地。感恩,知足。平安喜乐常常陪伴着我。


 



     我和省美术家协会秘书长----和我同宿舍五年的同班同学,一 起在省美术馆看我的画。我们这一 代人,大学毕业分配,就像一 颗种子,一 把撒出去,落在那里,命运大不相同。当然,我曾经有十多年的“坏运”,他可比我更加努力。 


 由于我的音色浑厚,每年我都会被拉去扮圣诞老人,一 扮就是20多年。



   2005年,我到了退休年龄。终于可以不必天天去上班了。为了不得老年痴呆症,更为了不落伍,我开始学习上网,也跑了不少地方。我想,第一 是身体要好,60岁也不算老,我想这只是新的航程的起点罢了.东隅已逝,桑榆未晚,人活一 世,应该给这个世界留一点美好的东西下来.


     我在网易相册里学习到很多东西,也遇到了许多良师益友,丰富了生活,充实了自己的知识,更 得到了

朋友们真诚的帮助这是我与上海的网友月月月明老师,毛毛和孙老师一 起的合影.


这是我07年与网上一 位极有才气的年轻人--苗戈的合影



    我的学生陈履生在中国美术馆开画展的时候,他把我接到全国政协的首长接待室赴晚宴.我有幸与中国美术界最著名的名家在一 起度过了难忘的时光.





前排右起:
  中国美术馆党委书记钱林祥,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宋涤,中国美术出版总社顾问郜宗远,北京画院艺术委员会主任杨延文,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,中国画研究院名誉院长刘勃舒,全国政协常委、科教文卫委员会副主任赵喜明,原国家文物局局长张德勤,我(一 个基层的普通画家),中国美术出版总社总编辑程大利

  后排右起:
   陈履生,陈履生夫人张蔚星,王明明夫人,美国收藏家易知,荣宝斋总经理马五一,中国出版集团副总裁聂震宁,全国政协副秘书长卢昌华,中国美术馆副馆长杨炳炎,陕西美术博物馆馆长李杰明,全国政协常委、北京市文化局局长、中国美协副主席、北京画院院长王明明,中国美术馆副馆长马书林,深圳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郭西元

   大家竟然一致要把我按排在第一排就座,这使我感动万分.

     

      已经是功成名就的学生,没有忘记我这个启蒙老师,这是我一 生中,最感到安慰的事情.

 

网友真奇石苑长途跋涉到我家来看我



我在08年去台湾探亲期间,拜访了网友台湾新竹女画家文采画室主人何老师,这可能是网易博客第一次海峡两岸艺术家的交流。真是难得。

           

退休以后,我潜心研究绘画,为了提高自己的艺术水平,我在网易博客上对西洋美术史作了比较深入的研究,写了上百篇分析世界名画和艺术感悟的文章。用自己对画的理解去剖析作品的奥妙处。这也引起了网友们的热烈欢迎和热情鼓励。开博至2012年,我的博客点击率已超过300万人次。

由于学习的结果,我对自己的作品应该如何画下去,就比较清楚了。2年来,我创作了许多色粉画作品,在网上发表以后,得到许多专家和朋友的鼓励与肯定。

在网友落英先生(姚朋建)的鼎力支持与热情帮助下,08年,我和我的老师杭鸣时,丁薇三人的《粉的魅力》展,在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山东省潍坊市展出,得到了许多专家,收藏家的欢迎和赞赏。

 


我与落英(姚朋建)先生的合影。我们也是163的网友。



展览期间,我还去了山东莱州的西由镇去拜访了我网上的挚友——怡岚宝贝(刘咏明先生)

分手以后,他还发了一小诗赠我:

来匆匆,去匆匆,情深意长转眼中,世人但知黄金贵,难买灵犀一点通。

行途漫漫隔山岳,赤诚汩汩跨长空。此去望君多保重,不见肌肤日渐松?!

 退休以后,我跑了不少地方,云南,海南,内蒙等,饱览了祖国的大好河山。也收集了许多创作的资料。这是我在台湾基隆太平洋海边.



参加中奥联合举办的画展的开幕式。




在延安杨家岭,和著名民歌手李爱国在一起。



鄂尔多斯的成吉思汗陵



东北的林海雪原
 

  尽管我吃了那么多的苦,但是,我觉得,只要能挺过来,就是个好男人.眼光要看着前面,光会埋怨社会,埋怨命运是没有意义也没有出息的.一 个男人,坚强与毅力,自信心与责任心是最重要的.

    退休以后,我学会了上博客,几年来,我把自己平生所学所积累的美术知识与感悟,用介绍世界名画的形式写成文章,同时我还把自己的画,摄影等放到网上,不料集腋成裘,聚沙成塔,也写下了上百篇日志。

    09年7月15日,我在网易举办的油菜大赛中以96000多票的高分晋级十强,并且代表网易出征由20多家网站联合举办的中国首届博客大赛,与杨澜,易建联,茅于轼,郎咸平等人一起进入前60强,2009年12月,我又获得了第二届中国这老年博客大赛的最佳单项奖的第一名。这是大家对我博客的肯定,也是对我几年来辛勤劳动的肯定与鼓励。我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。


 

1959年,我14岁,考取了南京师范学院美术系,开始了我的艺术生涯,到现在已经整整半个世纪过去了。


        昔日的同学少年,现在都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,回首往事,各人都有一部辛酸史和奋斗史。我庆幸自己能够坚强的活到今天,也庆幸自己是个有坚定信仰和愿意努力奋斗的人,我的感想是,任何时候,都不要失去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,要经常自己鼓励自己,积极。乐观,向上,那么,再艰苦的日子,我们也能闯过去!


              

二排右起第二个,是我。


 2012年5月,我曾经就读的上海复兴中学同学聚会合影。我是后排右起第一人。我们这个班出了不少专家学者,有的还十分著名。

同窗情谊深,还有一个同学得到聚会通知以后,特地从美国赶回来参加。他已经50年没有回来,这次聚会,同学们和他都非常激动与感动。请他发言,声音几次哽咽。



 我们班上几个同学去看望我们初中的班主任黄老师,老师已经80多岁,但仍旧是童颜白发。是她用爱的教育,使我从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成了一个大学生。这次我还高兴的得知,她也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。师恩难忘!


我还在2010年去了埃及,欣赏了古代埃及的文明古迹,饱览了尼罗河,红海和地中海的美丽景色,也亲自体验了阿拉伯民族的异国风土人情。


去了泰国,新加坡,马来西亚。这是在泰国湄公河边。



 2010年8月,我又去了俄罗斯旅游,游览了莫斯科与圣彼得堡,在世界闻名的冬宫爱尔米塔什博物馆里,我看到了许多年轻时代就心向往之的世界名画,了却了多少年的心愿。

 


 在美得无与伦比的圣彼得堡夏宫

 

去了欧洲6国,这是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



 
 2013年,我还去了一次美国。感谢上帝,我感到平安与喜乐。



 现在我一边带着小孙女,一边自己画画搞创作,一有空就想办法去国外国内旅游。每次去,我都是先做好旅游的预习功课,后来以后就把旅游见闻写下来。现在已经写了30多篇。这样,我的旅游性价比就高了。我至今保持着年轻的心态,天伦之乐加上自得其乐与助人为乐。可以说是过着幸福的晚年生活了。

生活在继续,2014年底,我受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之邀,写《透过名画学色彩》,这是对我平生所学的检验。感谢上帝!在写的过程中,我每天祷告,求上帝赐我智慧,诚如圣经所说,上帝听我们的祷告,所赐的,会大大的超过我们的所想所求。目前我已经写了一大半,书中许多发现,我自己也极度惊讶,如果靠着我自己的力量,我绝对写不出来。希望我的书能够荣耀上帝!


 

我想我还是应该感谢改革开放的好政策,如果不是打倒了四人帮,我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,所以我分外珍惜现今的好时光。东隅虽逝,桑榆未晚。在保重好身体的前提下,也争取能做些有益于个人与社会的事情。

更重要的是,我信耶稣,我不惧怕死亡。因为我坚信:信耶稣,得永生。主耶稣赦免了我所有过犯,我的心里充满了平安与喜乐。

 

   在我的生活中,亲眼看到上帝的许多奇妙作为。而且我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证明这些神迹奇事不是碰巧或者运气好,所以我十分虔诚的信靠上帝。这是我在广州的礼拜堂里为许多人在做见证。

人生就是这样,从小到大,奋斗一 生,最后还是会回归自然.文章盖世终归土,武艺超群尽白头.一个人除了做人要善良,正直,对得起社会和自己的良心以外,人的一 生能不能活的更精彩一 些呢?

朋友,我想您一 定比我活得更精彩!

来源:本文由作者吴锡安撰写并授权在美在网发表,转载请注明出处,违者必究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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